可燕蔓庭仍撑着帘子,任寒风刮过手指,冻得发僵,任雪地反光,白亮刺眼。
大红花轿于她而言不过是一辆囚车。一场没有践行的告别,一场永无归期的旅程,一辆通往坟墓的囚车。
八抬大轿四平八稳,她却坐在其中,颤颤巍巍,眼皮唇瓣都抑制不住的发抖,也不知是心下惶然,还是让这破窗而入的呼啸寒风给吹的。
描绘精致的红唇更显得她面白如纸,头上悉心梳理过的发丝被这呼号气流吹得散落几缕,凝眸一看,竟与那窗外皑皑是一样的颜色。
她一夜白头。
被冻的发僵的手指笨重如老妪般,索性将窗布全部抬起,她将脸伸至窗外,回眺着千里之外的京城。
不会再有人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只有狂风席卷,将泪腺吹到枯竭。
燕蔓庭闭上双眼,傅粉朱唇遮不住底下的灰败枯槁。她的脸上是过去从未有过的成熟,载着万劫不复的衰亡。
“卡!”顾芝岩果断喊了卡,激动得把手套也脱了往地上一丢,直接对着秦月竖起了大拇指。
该骂就得骂,不打击人就不会使出十分的力气来。秦月显然是刚才被打压了一番,现在卯足了劲儿,在最后那个面部特写镜头里,该有的感情全都爆发出来了。
“这不就好多了!”
得到顾导如此夸奖,秦月抹着眼泪又哭又笑。
终于杀青了。
作者有话要说: 懒月就是个大猪蹄子
第95章
秦月拎了个暖宝宝准备去卸妆, 却被追上来的摄影小哥给拦住了, 说是拍摄今天的花絮素材。
秦月平日里略施粉黛时清爽素净, 而今天凤冠霞帔, 红颜火纱,在这冰天白雪中, 她独占了七分颜色。一眼望去,整个剧组她尤为出挑。
雪山里孤零零的只驻扎着这一个剧组, 又下着雪, 天寒地冻的, 没轮到上场的人都选择了窝在帐篷里。
好在剧组财大气粗,电力资源和取暖设备管够, 一进帐篷, 秦月就感受到了迎面而来的温暖。上一秒还呵气成冰,下一秒的她就连发丝上的霜雪都化了开来,压在头上湿漉漉的。
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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