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讳疾忌医,程述钻牛角尖地想:如果死撑着不去做手术,是不是就可以避免这样的结局呢?
回到会所里面,这时候已经到了派对最高潮的时候,所有人在舞池里几乎都玩疯了。
越过重重的人头,程述眼睛突然一瞪。
他看到角落里有个戴着白色帽子和灰色风衣的男人,他衣领高高立着,挡住了自己半边的脸,喝酒的方式很猥琐,淋在一个陪酒女人的手上,一根一根去舔。
看到他那张脸的瞬间,程述浑身汗毛倒立,血液凝固,竟然连脸上的肌rou都在抖动。
他感觉空气里好像伸出一只魔爪,掐住他的喉咙,让他无法呼吸。
右手在空气里一会儿张开一会儿握紧,好像希望凭空出现一把长刀,吹毛立断的那种,即刻就冲到那家伙面前,将他的头狠狠切下来!
可他终究没有那么做,因为旁边的女服务生撞了他一下,手里的酒全都倒在一个性质正高的客人头上。
客人勃然大怒,程述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鞠躬道歉,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楚楚可怜。
这是酒吧经理教他的,在这里得罪了客人,越可怜越能脱身。
随即他的下巴就被客人挑起来,客人打开一瓶酒从他头上浇下去,他说:“去台上给我跳一场,你要是不用手,全靠扭得能把裤子脱了,我就算了。”
这种事在会所里不叫为难,叫情趣。
红酒从他的每根发梢滴落,程述心里一阵一阵反感,可是脸上绷着,失魂落魄一般,在欢呼声中走上了台,尴尬而忸怩地随着音乐有节奏地摇摆着自己的身体,其实僵硬地不如木头人。
一颗接着一颗,他解着自己的扣子。
“你他妈磨蹭什么?快点!”客人骂起来了。
底下人都在吹口哨,眼前只看得见红红绿绿的灯闪来闪去,晃得程述眼睛疼。
好想吐......
好恶心......
好难受......
终于就在程述解开最后一个扣子,准备把衣服脱下去的时候,被一个怒气冲冲的身影挡住了视线,然后整个人被拖行一般扯下舞台,往地上一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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