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翎只专心开车,没注意到原屹语气的不同,她解释道:“是啊,我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之前有一次我喝了药又喝酒,觉得很不舒服,说给别人听,别人才告诉我的呢,以后我就不敢一起吃了。”她眨了眨眼,在红灯处停了下来,“啊,对,是杨染跟我说的呢,他说他读本科大学时去医院当过志愿者,所以才知道的。”
吱————旁边有一辆车突然急刹车,声音非常刺耳。
可是原屹觉得,这急刹像是自己心里头发生的场景。
咚、咚、咚,跳得飞快。
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如果拿了相克的东西给你,或许是无心,但是一个熟知的人这么做,我们应该称之为——谋杀。
难怪,原屹总觉得那只手那么近,又那么扑朔迷离。原来敌人看不见不是因为太远,而是近得蒙蔽了双眼。
他颇为焦急地从自己身上,摸出手机,打给柯炎:“喂,你现在在哪里?我有事情要问你,现在!”
电话那头的柯炎难得不是很乖地应答,而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重重叹了口气:“原少……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说。或许…有个人,你和程先生,可以见一见。”
一滴水滴在车窗户上,钱小翎按下关窗键。
原屹望了望外头,嗯,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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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真的来了,秋天特别短,稍纵即逝。
杨染回到家里,把柜子上的那个相册立起来,看了看程述的脸。稚嫩的,讨喜的。
他摸了摸,喃喃自语:“还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了......”
他说完,打开了空调暖风,他不喜欢冬天,非常非常不喜欢。因为小时候的记忆一直那么鲜明。
那时候,冬天太冷了,夏天大家都只会穿短袖衬衫,也看不出好坏来,但是冬天,从里到外厚厚的好几件,他每一件都破破烂烂的,特别是他的棉鞋,破了个洞,棉絮脏兮兮漏在外面,脚趾头若隐若现。
同学们当然会笑话他,没有人不会对一个异类指指点点。
在教室里的时候还是好的,可以脱掉外套,人多了就暖和,到了室外就太冻人了。
因为他衣服脏,同桌在做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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