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斥责,悔恨如蚂蟥噬着自己的心。三年前,由我成为你的副相那一天开始,错误已经注定,无法挽回,那么,就让我来承受这后果吧……
半晌,他终于抬头,眼中已是泪光一片,
“主上!如君实责,微臣长受陛下睦爱之恩,却未能助上大有为,以兴社稷,反招致祸端,臣深知罪矣;无颜再奉主于朝堂,求圣上剥辱吾职,幽徙远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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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玑阁,汴京最顶尖的风月场所,知道的人却没有几个,能来的人则更少,而宁王赵羽是其中的常客。
今天,他来得特别的早。与其在庙堂之上被国事烦忧,看那些人的嘴脸,倒不如在到这里流连香风雅韵中。当然,敢连早朝都敢翘的也只有他宁王才有的特权。
抚琴的紫蓝和起舞的柔烟正施展浑身解数,把自己身上的美、媚、柔、雅发挥得淋漓尽致,希望吸引宁王的目光。
脸上还是往常那副玩世不恭的微笑,那丰神俊逸的宁王此刻却明显心不在焉,聊若星辰的明眸显得黯淡无光,蹙起的剑眉一直未有纾解过。
柔烟借着舞动飘然而至,挨近宁王。一双粉藕般的玉臂缠上宁王颈脖。如果换做平时,宁王早已将美人搂抱入怀,但此刻,宁王脸色一沉,厌烦道:“离我远点!”
柔烟知趣地立即飘开,那紫蓝的琴音也马上变得清淡幽静起来。
房帘被撩开,一名贴身家仆走至宁王身边,轻语道:“王爷,今日庙堂之上好戏连场——”
“少废话!直接说重点。”
“是是。”家仆见主人语气不佳,忙言简意赅道:“贤王一案已查清,贺相已当堂认罪,被判流放南蛮……
“什么?!”宁王腾地站起来,这也太出乎意料了,“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详细道来——”
家仆只好把打听来的情况说了一遍。
宁王心里百味陈杂,最后在心里恨恨一句:“贺纾,你不是一心一意跟定他了吗?他赵顼还真舍得让你走,哼哼,赵顼那主还不是一般的绝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