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记忆深处的某根弦,响起一阕似曾相识的曲调,虽然他能确定,他从来没有见过贺纾。
后来,相处日久,他捕捉到了产生这种感觉的原因,贺纾太像那个人,不是容貌的相似,而是——某种内在的联系,气质、神韵、话语,甚至一颦一笑、举手抬足,都使他想到那个人。
那个他爱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最后只希望用一辈子去忘却的人。
……。
眼前的新科状元贺纾正恭恭敬敬地跪伏在地上,等待着君皇的问话,不明白君皇为何久久不语,不由得紧张起来。
连旁边的朝臣们都觉得皇上有些奇怪了,却只见到天子怔怔地望着远处的天际,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
“你——你就是贺繁衣?”天子元神终于归位了。
“回圣上的话,晚生就是贺纾。”贺纾记得赵羽嘱咐过自己,参加了殿试就是天子的门生,不必再称草民。
“起来说话,赐座。”
“谢圣上!”
贺纾被领到了离赵顼最近的位置坐下。他一直没敢抬头看皇帝一眼,只觉得天子的声音很年轻,而且,温润如玉。
“今日琼苑聚宴,日后就是同僚了。大家不必拘礼,都是年轻人,希望大家开怀畅饮,更要畅所欲言。当然了,朕想听到的是指点江山的激情,锐意创新的论断,而不是暮气沉沉的老生常谈!”
年轻的君皇温文尔雅的道出这番话,大家都明白,这是一个机遇也是一个考验,天子门生们一下子噤若寒蝉,有人汗流浃背,更有人跃跃欲试,只是没有人敢当出头的鸟。
君皇的眼睛淡淡地环视了了一圈,最后停留在贺纾身上。
“因天下之力以生天下之财,取天下之财以供天下之费。这是贺状元卷上的原话,朕很想知道,卿何以有此一说?”
所有的目光立即集中到贺纾身上。
贺纾颇不自在,敛了神,清朗的声音缓缓道:“自古治世,不怕财不足为,只怕治财无道!故虽俭约而民不富,虽勤忧而国不强,只要治财之术正确,不要说大唐盛世,连尧舜之治也可达到!”
此番话,直说道君王心里去了。
宴罢,贺纾被授予参政知事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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