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前倾,抓着床单的手微微露出青筋,额间隐隐有丝薄汗,耳边是略显粗重的喘息恍惚伴随了一声声剧烈的心跳。
几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到他脸上,浓长的睫毛在清隽的眉目间投下一小片阴影,高挺的鼻梁下是微抿的薄唇,零星的显露出主人那么点不甚美妙的心情,却也只一会功夫就恢复如常,倒是有几分克制的清冷。
随着心跳渐渐平复,慕深从那一瞬的失重中恢复清明,略有些疲惫的抬手按揉眉心,事实上对于这样的“梦”他已经很熟悉了,毕竟那根本就不是梦,是他还未开窍时,尚且混沌的记忆。
就像掌心生命线起始处的小小断口,三不五时就要提醒他一遍——时日无多,加加减减几千年。
实在是没得更烦人。
不,慕深按揉眉心的手顿住,要说起来,还真有比这两个更烦的,算算日子,他的百年一度的“虚弱期”没有多久也要到了。
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