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一旁的侍女端来一盆放有玫瑰花瓣的清水,她将双手浸入其中, 垂下眼睑看着水波在指尖荡漾, 眸底泛起层层凉意。
今生前世袭击她的都是同一拨人, 她不会记错。可是前世, 霍兰芝的余生都是与青灯古佛相伴,怎会有多余的财力物力买凶。所以, 她怀疑霍兰芝是与别人联手谋划了此次刺杀,而帮她那个人就是前世欲置她于死地之人。
白凝霺伸手接过干净的手绢拭去水珠,唇边笑意微凉:“究竟有没有人帮她,我们等着便可知晓。”她将手绢丢入水中,说道, “走吧,去长信殿。”
今日,惠安长公主在长子陆文轩的陪同下回宫。傅太后一早便派人通知白凝霺晚些时候前去长信殿有要事相商,想来是要商议她的身世。
白凝霺在宫娥的引领下踏入了长信殿,便见换去了僧帽缁衣的惠安长公主,一身公主服饰坐在傅太后的下首、雍容华贵。她抬眸之间瞧见了白凝霺,双目一亮,霍然站起身走到白凝霺面前,拉住她的手臂:“瑟、瑟瑟,你……”
白凝霺怔忡了一瞬,缓缓垂下头,错开身子,行了一礼:“见过长公主殿下。”
话音落下,殿内氛围倏然一凝。
惠安长公主的眸光暗了暗,欲拉住对方的双手僵在半空中,眼角难以自制地有了一点泪意。
她的女儿,和她生分至此……
“一家人,不必多礼。”傅太后拦住转过身、意欲向自己行礼的白凝霺,又招手命宫人替她看座。
惠安长公主瞧着全程垂着头避开她视线的白凝霺,不由垂下眼帘,掩饰住眼底的黯淡,宽大的衣袖遮住了她紧紧交握的双手。
她也是今日才了解到这些年白凝霺所经历的一切。
扔出霍家、送入宫中、击鼓鸣冤……
她的女儿,本是萧家嫡出的大小姐,生来就应该贵为郡主、被千娇百宠着长大,结果却经历了这些她本不必经历的。造成这一切的又因为谁呢?霍家、萧家……还有她这个母亲。
当年若不是她一时疏忽将瑟瑟留在萧府,她的女儿又岂会经历这些?
白凝霺顶着惠安长公主似喜似悲的目光,心中煎熬。
惠安长公主心里不舒服,她心里又何尝不是呢?但是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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