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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茗颂偏了偏头,才从梦里那孟浪场景里回过神来。这梦她反反复复梦了半年,起初还因梦里过于欢yin,醒来吓哭了好几次,如今倒好些,不过是身子有些热罢了。
她自然不敢同遮月说,掩人耳目似的抬手从徐mama那儿接过药碗,三两口喝完了药汁。
徐mama叹了声气,“姑娘往后仔细躲着些,二姑娘为人、”
忽然“砰”的一声,本就破旧的棕红小门被粗鲁地推开,一下撞到墙上,吱吱呀呀的像是要倒下了似的。
来人是付姝妍身边的丫鬟青檀,她不耐烦的瞥了一眼屋里的情形,几步走近,“不过淋了些雨就病了,我瞧你是装的吧?我们二姑娘前几日要的荷包你可绣好了?若是耽误我们姑娘赴春日宴,可有你苦头吃的!”
遮月一听这话,气急败坏的起身,“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姑娘好说也是府里的主子,岂容得你放肆?”
这话说的青檀直笑弯了腰,“你们姑娘一个偷摸爬上老爷床榻的贱人之女,连老太太都不待见,要不是我们小夫人心好,还不知道府里有没有她的容身之地呢!”
青檀口中的小夫人便是府里的云姨娘,下人们在洗春苑才敢唤一声小夫人,到了外头,还是得老老实实喊姨娘。
见床榻上的人半点反应也没有,青檀觉得无趣,倒也懒得废话,“二姑娘说了,五姑娘若是不愿替她绣荷包,明说便是。”
付茗颂拽紧被褥的一角,点点头道:“快了,只剩几针便能绣好,大可叫二jiejie放宽心。”
青檀斜睨了她一眼,哼着声踏出这间破旧的闺房。
遮月气得眸子直泛酸,“仗势欺人的狗东西!”
徐mama搁下药碗,将遮月给差遣出去,“好了,姑娘刚醒着,莫要在她面前添晦气。”
遮月忙抹了脸,替付茗颂掖了掖被角,“那姑娘您歇着,奴婢去盯着后厨煎药。”
四下无人后,徐mama长长叹出一声气,“姑娘受罪了,下人胡言乱语,您莫要往心里去才是。”
付茗颂目光落在徐mama不大利索的右脚上,听话的点了点头,“天儿冷,您记得给腿上裹皮草,别冻着。”
徐mama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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