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太后召见付家三位姑娘,其中便有五姑娘。”
闻恕同沈国舅议了一早的国事,正饮了两口茶水润喉,闻言忽的抬头:“她进宫了?”
元禄揪着眉头稍一思索:“依奴才看,太后娘娘想必是听了什么不确切的风声。”
座上的人眉心颦起,她胆子那般小,怎遭得住太后刨根究底的问。
须臾他道:“摆驾。”
太后还在为这事心口发闷,正一股子郁气无处可发泄,偏生当事人还自个儿撞了上来。
闻恕来时步伐比平时快了不少,肩上还落了几片永福宫外头的桂花花瓣儿,若是仔细听,还能察觉他气都未喘匀。
“儿臣给母后请安。”说罢,他视线四下轻扫了一圈。
沈太后从那大楚快要断后的悲痛中缓过来,见他如此,没好气道:“皇上且放宽心,哀家不会做阻拦之事。”
闻恕收回目光,眉头稍稍舒展,抿唇道:“儿臣知道。”
“既是知道,何必抛下政务匆匆赶到?”沈太后扶着许姑姑的手腕起身:“哀家乏了。”
因子嗣一事,沈太后见他便总来气。
闻恕侧身让了一步:“她胆子小,母后若再无故将她宣进宫,恐怕将人吓着,下回有事,您问儿臣便是。”
太后往内室走的步伐一顿,精致的妆面划过片刻惊诧,回头瞧了闻恕一眼。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只叫人瘆得慌。沈太后叹了声气,处死妃嫔时,他怎不怕将人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