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厮磨一阵,直至将人吻地晕乎乎的,最后在她额前亲了一下,才起身更衣。
走至殿外,叫冷风一吹,他眼底那点情欲缱绻才散了个干净。
他回头望了梧桐殿一眼,他方才竟以为……
不过,若是上辈子,她定不会露出那样害怕紧张又不知所措的神情。思此,闻恕摇头失笑
只是,闻恕兴许是忘了,她最大的本事,便是回回都能骗过他。
一次,又一次。
一连五六日,付茗颂被勒令卧床静养,遮月与素心二人轮番看着,莫说门,是连床都不让她下了。
付茗颂倚在香枕上,手握一本经书,目光涣散。
她有许多事要做,一桩桩、一件件地数,按重要程度、难易程度依次排开。
首先,她想见……宋长诀,她的哥哥。
回想种种,那于旁人面前冷漠倨傲的少年,在她面前释放的善意和亲近,如今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思此,书页“啪嗒”一声,湿了一小块。
遮月抱着衣裳进来,她忙低下头擦了眼睛,佯装无事地将那页打湿的纸翻了过去。
今日辰时,李太医亲口说她身子大好,闻恕才许她搬回昭阳宫,遮月手中拿的,是她最常穿的银白色凤袍。
然今日,却从付茗颂口中听到一句“太素了”,遮月不由一顿,捧着凤袍道:“娘娘平素,不是最爱素色么?”
什么银白色、浅金色,就连凤袍上的花纹,都不用重色。
付茗颂顿了顿,未再搭话,起身展臂让遮月给她更衣。
她从未喜欢过素色,哪怕是这辈子,也未曾喜欢过。只不过是素色不惹眼,能省去很多不该有的麻烦罢了。
梳洗穿戴过后,遮月搀着她踏出殿门。
时至二月,已是入春时节,可树枝上并未长出新叶,依旧是天寒地冻的。
付茗颂系了件鹅白披风,刚走了两步,便被冷风糊了眼。
遮月转身要唤凤撵,她急忙忙喊住,道:“躺久了,想四处走走,遮月跟着便可。”
须臾,付茗颂抬脚往完全相反的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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