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胸半露,全然不自知。
亦或是故意的。
听到他来,姑娘立即翻身下来,就着薄薄的衣料贴身而上,邀功似的道:“皇上,待臣妾给您做好荷包,您戴我这个,将瑶妃送您的丢了,行吗?”
她将善妒二字摆在明面上,也不怕他因此责备她。
这是她的心计,她太了解男人了。
让女人为之嫉妒和癫狂,恰能满足男人的占有欲和好胜心,他怎会责备她呢,他被她哄得,满心都只有她。
翻云覆雨,颠鸾倒凤之后,她细喘着气,葱白的指尖在他胸口打转画圈,她道:“在我的家乡,荷包只能送给爱慕的男子,且男子若是收下,就是同样也爱慕着女子。”
她亮盈盈的眸子抬起,看向他:“我心悦皇上,皇上呢?”
闻恕睁眼,气息急促地喘了两下。
那枚荷包终是在尚家事发后,没能交到他手中。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在想,那日她说的话可信么?是真的,还是又拿来诓他的?
付茗颂送去一枚荷包,可回音却石沉大海。
一连七日,闻恕没踏进昭阳宫一次。
这回便是连沈太后都坐不住了,她原还对那日沁心湖一事耿耿于怀,总想打破这后宫专宠的现象——
然而,不等她打好腹稿,昭阳宫便“失宠”了?
可自打这以后,沈太后亲眼见闻恕又回到了御书房—景阳宫两点一线的日子。
杨姑姑上茶,道:“皇后圣宠衰弱,未必不是好事儿,说不准这便是雨露均沾的开端呢。”
沈太后“呵”一声落下,抬手挡了杨姑姑递上的茶,道:“有时这失宠,未必就不意味着得宠,皇上去昭阳宫时,人人都道皇帝专宠,现下呢,他不到昭阳宫去,他去何处了?”
杨姑姑一噎,微微一怔。
沈太后揉着眉心,长长叹了声气,“前几日要你搜罗的各家姑娘的名册,就罢了。”
“是。”杨姑姑应。
宫里有人着急,宫外,亦是有人惦记。
三月六日,酉时,夕阳渐落,气候和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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