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依旧坐着。
他刚刚唱完一首歌,今日只穿了简单的黑衬衫黑裤。
酒吧喧哗吵闹,林降却很安静,他的脸被阴影半笼着,依稀可以看见细密的眼睫投下的疏淡阴影。
陈一的目光简直要黏在他的腰际上,灼热得好像要穿透衬衫,看清里头的肌肤。
林降却很淡然,熟视无睹,他抽了根烟出来,低头点燃了。
火星在黑暗里若隐若现。
其实陈一不太喜欢烟的味道。
林降轻轻嘬了一口,缭绕白雾从唇畔逸散,然后开口了:“陈少,伤这么快就好了?”
陈一听了这话,立刻凑上前去,指了指自己包着纱布的头,可怜巴巴地说:“缝了足足六针呢。”
林降对他缓缓吐出一个烟圈,漫不经心的。
“是伤得挺重的,怎么,还需要吹吹?”
陈一:“……”
周遭有人没忍住笑了出来。
陈一哪是这么容易被击退的人,他依旧装着可怜——青年的眼睛是偏圆的,又有点下垂,抬头看人的时候有点像只小狗,语调很黏腻,甜得像蜜糖。
“特别疼,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