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试图再向任何人求救。
他安静地放弃了挣扎。
乖巧得像是一开始就不曾知晓自己的命运。
可他额上的伤痕依旧分明,十分刺目,提醒着林天威自己与屠夫毫无区别。
“先生,既然今天您在这里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
雇主没有拒绝的意思。
林天威在令他无法喘息的压抑之中只得卑劣地选择了逃离,他不能显露出端倪,他拙劣的演技只会将他自己也被拖进这昏幽深渊。
他的良心被放在火上反复炽烤,发出“滋滋”响声,流出恶臭的脓液。
临行前林天威回头看了一眼宋柳荫。
对方依靠在猩红色的沙发上,白得像一只还未来得及上彩釉的瓷器。
他是泰戈尔未曾写完的短诗,是米开朗基罗刻刀之下的残缺品。
收藏的主人不曾好好珍惜,他被跌在地上,隐秘的裂缝填满了看似完整无缺的表皮,只要再轻轻一触,就会碎得彻底。
戴青在宋柳荫的手上落下密密叠叠的吻,他顺着手背情.色又狎昵地咬上对方的指骨,动作开始逐渐不那么温柔和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