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闲谈了一会儿,端王的患得患失已经消散许多,“帝王心思最是难测,我只干好我该干的事儿就行了。这时候若是有异动,无异于灭顶之灾。周敏之的下场,恐怕是圣人专门弄出来让我们几个当儿子看的。”
这世上最不可靠的就是帝王的恩宠,喜欢信任的时候可以把你捧上天,恶之恨之的时候可以在你的身上堆砌无数骂名。
要不是周敏之太过得意忘形,把黑手伸到了春闱这个国之重点上,甚至还想像他的父亲周阁老一样继续cao纵朝政,圣人也不会先拿他开刀。
顾衡是看到了都护营的高指挥使才隐约明白其中的这个道理——圣人已经在为新皇铺路了,只是未到最后一刻谁都不敢笃定自己的赌注押对了。
此时王府后院留芳园里,范庶妃看着好久没有见面的儿子欢喜的话都说不出来,只知道叫丫头们络绎不绝地往桌子上端吃的。
已经虚岁十五的谡哥无奈的望着母亲,咽下一口水晶烩肘丝。心想康先生说的极对,幸亏王府里的女人少,俞王妃早早就去世了,李侧妃出身又极低,要不然这内院里根本就没有母亲的活路。
他忽的想起外面那个传言,心底就烫热烫了起来。要是宫里的圣人真的属意父王为太子,那么自己这个王府长子是不是就能更上一层楼呢?
谡哥把自己身边的人仔细扒拉了一遍,没有几个上得了台面的人物。母系范家那边也是人丁单薄,想要找人扶佐自己都是难事。看来还是要和康先生好好商量一回,能不能趁今年的春闱提前找两个得用的新科进士。
冬至大祭一过,事情肯定要繁杂许多。父王要是忙不过来,自己肯定是要上前去帮把手的。康先生说过头几年至为关键,能不能让父王刮目相看就在这一件件的小事当中。
至于端王府的世子诩哥,如今不过是不臭未干的小屁孩儿。等自己羽翼丰满的时候,诩哥多半就只剩下一个名分……
范庶妃看着形容温文的儿子,心里升起无比自豪。
扶着儿子结实有力的胳膊半哭半笑,忍不住抱怨了几句,“王爷不念半分旧情,把我关在显应寺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若不是听了你的主意,下死力替俞王妃抄写了一本血经,到现在我还在里面老老实实住着呢!”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谡哥也不好把指责的话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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