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才能穿的龙袍。
先前说着不痛不痒宽慰话的老臣子们齐齐闭嘴,皇帝脸上的神色也有些发青, 似乎不敢相信兄友弟恭眨眼间就变成了兄弟阋墙。默了半晌才涩声问道:“你们……是怎么发现这件东西的?”
金吾卫指挥使瘦削坚硬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份憨厚老实, “我们客客气气的往里走, 王府里的人也没拦着。仔细检查了十几间屋子, 也没发现什么碍眼的东西。书房里干干净净,连一片多余的纸头都没有。我们正准备收队,就有人说发现王妃娘娘的床榻下有夹层。”
金吾卫指挥使脸上有两道血痕,他不自在的摸了一下,又继续答道:“找了两个工匠把夹层撬开,里面整整齐齐叠着几套袍服,还有数封书信。我不敢擅专,连忙带着这些东西进宫。结果敬王妃大吵大闹,还冲上来扇了我好几个耳光……”
旁边就有朝臣义愤填膺的跺脚大怒,“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这敬王仗着先皇的宠爱竟敢如此肆意妄为,表面恭顺背地里却私制天子袍服,其心可诛其行可诛!”
皇帝似是头疼不已,拄着额头连连摆手,“这些东西倒也罢了,那些书信是怎么回事儿?”
立刻就有内侍上前将几封书信打开,竟然是敬王与外派数省督抚的书信往来,其中不乏一品二品的官位,言语也有不恭之处。阅看的朝臣们目瞪口呆,怎么也想不到看起来早已势败的敬王背后还有这么大的能量?
皇帝气的大概连话都不想多说了,疲倦的挥挥手虚弱道:“立即将敬王夫妇押入宗人寺,令寺官好生安置不能怠慢,另……许他上折自辩……”
说到这里,皇帝忽然哽咽了一下,“先皇大行之前还让我好生照顾这些兄弟,老三是先皇最宠爱的皇子,他说身子不舒服我就让他在家好好歇着。他说不喜欢城里,我就拨给他最好的皇庄。却没想到,他最惦记的还是我身上的龙袍,甚至还悄悄仿制了一套出来……”
这番自哀自怨说得轻缓无力,其中夹含的意义却是悲愤无比。几个曾经伺候过先皇的老臣子也在一旁捶胸顿足哭天抹泪,顺便把狼子野心不知好歹的敬王痛骂了一顿。
站在后头的顾衡轻轻吁了一口气。
这满朝上下都是揣着明白当糊涂的精明人,配合着唱完这出大戏。如今皇帝的这些小手段使得越发得心应手,撇清自己的同时还把一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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