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大皇子处事也容易钻牛角,挑着一点儿理就敢出来扛大旗。
皇帝慢吞吞地抿了一口茶,远远的看了一眼康先生,戴着乌玉扳指的手徐徐敲击着楠木桌案。
“可我听说顾衡在康家喝酒之后,早早就因为衙门里有事儿走了。送客的是常年在你康家帮佣的一个黄姓婆子,她亲口说顾衡临出门的时候,你在床上醉的不省人事,你那位侄女也好好的在厨房里忙碌,总不能把后头发生的事硬赖在人家身上吧?”
眼前的皇帝绝不好糊弄,但这时候退缩就意味着溃败。
康先生索性横下心来死不认账,“那黄婆子虽然是我雇佣的,但她多半已被顾衡收买。原先我还不知道,后来才听说我那侄女的品貌有几分肖似顾夫人。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顾衡酒醉之后错认才闯出祸事……”
这话说一半藏一半,反正无论如何都要顾衡今天把康曼娘作为平妻带回家。
然而无论是康先生还是大皇子心切之下都忘了一件事——眼前之人是天下至尊,他不愿意做的事儿只怕任何人都不能逼迫他去做。更何况这件事纰漏甚多,若是细细追查还不知谁的过错更大一些?
过了半刻钟,就有人悄悄递进来了两张纸。
康先生当了大半年的侍讲学士眼睛毒,立刻认出来那人依稀是都护营的内卫。他心里打了一下鼓,转念一想顾衡昨天确实在康家小院喝酒,康曼娘受重伤也是事实。只要自己一口咬死,顾衡酒后逞凶□□良家不遂反伤人的恶名就要传遍京城。
不大的殿堂里只能听闻桌案上翻阅纸张发出的沙沙声,大皇子的心里生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他觉得自己在这个场合应该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好展现自己皇家长子应有的风范。
就笑着打圆场道:“不过是一件小事,父皇犹豫不决是怕伤了顾大人的颜面吗?若是实在为难,不如由我出面帮那位康姑娘办一份体面的嫁妆,到时候我亲自主持顾康两家的婚礼。”
大皇子越发自觉这主意甚为精妙,又呵呵笑道:“毕竟是康先生的亲姪女,让顾大人毁了清白又伤了脸,总得给人家一个像样的说法。但顾大人又是朝中得用的重臣,最好让这件事大事化了小事化无……”
皇帝伸出两根手指在那叠纸上摩娑了两下,似乎觉得沾了些肮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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