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似蚊鸣的声音,对他说道:“……疏鹤啊,我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不过我这辈子也算活得值了,出生得那么卑微,却还能给你留下这些东西……只是我特别悔恨,当年亏待了你和你mama,抛下了你们,跟邹诗梅……这些年来,我被他们母子俩利用、吸血,甚至这把岁数,还被他们这般对待……我好后悔,真的……如果素珊还在的话……”
“没什么可后悔的。”沈疏鹤蓦然打断了钱从海的话,用手轻拍着他握着自己的老手,笑着说,“还不是你活该?”
钱从海浑浊的眼睛蓦然瞪得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沈疏鹤:“你……说什么?”
沈疏鹤望着钱从海的表情依旧冷静沉着,甚至脸上的笑嘲讽意味更足:“我说你活该,听不清?要我再说几次?钱从海,让你这么舒舒服服地躺在这种地方等死,简直是便宜你了,你这老畜生根本不配提我mama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