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句话便是:“王妃若是不想阿灵吃太多苦,明日仿着故太子妃的架子,到马厩嘱咐几句便好。”
何挽:“……”
方才她说了那么多,字字琢磨、滴水不漏地给阿灵求情,原来都不如对慎王一句简单的关心来得好使。
她从前并未发现慎王是这样的性子。明明就是不高兴了,偏偏还装得云淡风轻;不把难过表达出来,又在欺盼着别人来安慰关心自己。
众人眼中的李佑鸿,君子端方、自持傲骨,自然是不会使这样的小性子的。
“天色已晚。”李佑鸿微微俯首,“明日辰时,你来我书房找我。”
说完,他便要告辞。何挽看着他脸上的唇印,心中一急,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王爷,你先把脸上的口脂印擦掉罢。”
闻言,李佑鸿笑了,笑得很浅,狭长的双目弯起,像月牙一样。他淡淡道:“王妃,不急。”
何挽:“……”
李佑鸿:“故太子不会舍得轻易擦去故太子妃的唇印。我想着……也许要多留几日才好。”
何挽惊讶不已,道:“可王爷总要净面的!”
李佑鸿还是浅浅地笑着,“王妃说的有理,那王妃可愿明日再来帮我补一个?”
何挽已不知自己的脸红成甚么样子了。她像是只被惹极了的猫,一下炸了毛,再开口,连语调都变高了,“这怎么行!”
李佑鸿的眼神似笑非笑,只淡淡地看着她,并不再说话了。
何挽在这样的注视下终于明白过来慎王是在与她调笑。
她猛地想起,今夜里慎王第一次来月满楼,在被她几句话诈出实情后,问了她一句“一炷香的时间是长了还是短了?”
当时她以为慎王是来与自己演圆房之戏的,所谓一株香是长了还是短了……自然是指行房事要用的时间。
可她现在已经明白,李佑鸿今日来本就没想要与她演圆房之戏,而是试探她够不够聪明,能不能通过那封信与先前的蛛丝马迹推断出他是在装疯。既然本就没想演那种事,又为何要问她那话?
可不也是在调笑她吗?!
慎王清高,怎会要屡次三番说出这样的混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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