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狰狞的烧伤如同一只野兽,向他张牙舞爪的,在他的脑海中盘旋不去。
他连忙移开了视线,不敢再看昏迷的温思弦,只是低声问江雅歌,“你阿姨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会被泼浓硫酸?”
江雅歌已经哭过一场了,抽泣着将在停车场发生的事情说了说。她泪眼朦胧地看着李忘津,“叔叔,阿姨已经几十年没在国内了,怎么才回国就遇到这种事?”
“是不是有人故意要整我们?可是我们一向注意与人为善,从不和人结仇。”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除了干妈……”
“不,应该不是干妈,我相信干妈不是这种人。”江雅歌连忙给自己描补,只是她嘴上这么说,表情却有些言不由衷,明显就是怀疑上了江雅歌。
李忘津心里清楚,他摇摇头,“不会是君容的。她性格骄傲,不可能做这种事,而且她也不屑。”
他对于自己的前妻还是比较了解的。他有些怀疑,泼浓硫酸的就是之前一直故意给他使绊子的人。一想到在黑暗中有人对自己虎视眈眈,李忘津便浑身发冷。
他在医院里呆了一会儿,医生诊断后告诉李忘津,温思弦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烧伤面积加起来有百分之五,而且创面比较深,即使经过数次手术,也无法完全根治,容貌的损害是不可避免的。
一想到那张类似温思尔的脸灼烧后的模样,李忘津便仿佛看到了一朵漂亮的话上爬满了虫子,胃里都翻滚着恶心的情绪。他只能拜托医生尽可能地治疗温思弦,不惜一切代价。
过了一段时间,温思弦也苏醒了过来,在看到镜子里的模样时,哭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