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u。”
阿肃嘴里嚼着rou,眼睛弯了一下。
和阿肃分手后,李昕伊捧着鲜芋叶回了家。他们家真的很久没有见过荤腥了。李母看到鲜芋叶里的腊rou,连忙去拿了个碗来。
李昕伊让李母吃rou,自己去井边提水,再起火烧水,然后做饭。
其实农家的土灶烟熏得很,李昕伊做饭还得踩在竹椅上。但是天暗下来,李母的眼睛看不清东西,只得李昕伊自己做。
米不多了,于是得掺点黄米。菜舍不得放油,只能用水煮,再多洒一些盐姜,好歹入点味。还有今晚的加餐腊rou。
腊rou算不得好吃,又咸又硬,还带点腌制食物特有的味道。李昕伊受不了,就全让李母吃了。
结果李母吃着吃着,又开始抹眼泪。
李昕伊止住李母的话头,道:“阿娘,你的眼睛受不住泪。咱们快些吃,也好省些灯油钱。”
李母果然止住了泪,要夹rou给李昕伊吃。李昕伊只得咬着牙,吞了下去。
就这样,李昕伊就在吴阿公家放牛,阿肃则会在下学之后找他,背诵《论语》或《诗经》给他听。每日的五个铜板,李昕伊也不去买零嘴吃,攒个一两个月,或者在货郎那里买个小玩意送给阿肃,或者是去来看。
起霜后,李昕伊就不必一大早就去放牛了。等太阳升高,霜化了,再把牛牵到水洼边。雨雪天气时,牛是不出去的,李昕伊只需事先去田野里把草割来喂牛。
李昕伊自己没有养牛的经验,生怕牛中暑了、感冒了。幸好黄牛姑娘十分康健,村里的兽医才没有出场的机会。
日子如流水般滑过,弹指间又过了三四年。李昕伊个子长高了些,但是没有吴肃长得快。
小胖子如今已经比李昕伊高半个头了,本来圆润的脸颊消减了不少,摸上去都没有以前手感好了。李昕伊有些小失落,明明他还比小胖子还大半岁呢。
但是这点小失落很快就被更大的失落给笼罩了。
阿肃要去城里常住了。
“三叔给我请了一位老先生,据说这位老先生有六个举人弟子,其中有一个还是个进士老爷呢。县城里的人都争着请老先生为西席。不过老先生年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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