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个规矩森严的世界里活得快乐。
李昕伊偷偷将眼泪抹去,转头对吴阿公和吴参说道:“我避而不见的事,定会让知县恼羞成怒。他一县之尊,能亲自下乡谒见我这个乡间小民,想必只有卫老先生能说得动他。如今他少不得要到卫老先生面前加油添醋,败坏我的名声,好推脱他的责任。他才是卫老先生的亲信,而我有几分薄面?能在卫老先生面前说得上话?现在容不得我不避开了。”
吴参没再劝说。
吴阿公说道:“你这说得也有道理,因你这避而不见的事,梧桐村在知县那里怕是落不到好了,你在这村里,每日闲言碎语怕是不断,里长也会对你起了隔阂。倒不如走出去看看,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老汉我也懂得这个道理。你要去,就去收拾行囊和路引。你有路引吧?”
李昕伊自来到这里,还没远行过,哪有这个东西,于是摇摇头。
吴阿公就让吴参去把路引取了,对李昕伊说:“这个不妨事,他大哥每半年要外出一次,这路引先给你。你自己在外头多小心,尊堂家大小事故,老汉我会替你扶持的。”
李昕伊感激不已,郑重地拜谢了吴阿公,连夜赶回家收拾东西去了。
李昕伊独自出行,也没什么仆从,不便带太多东西,只收拾了一些衣物和银钱,还有吴阿公送的胭脂盒,以及吴肃写的两封信。
李母给李昕伊收拾好东西,又擦掉眼角的泪迹,从后墙外的一个角落里,挖出一个陶罐来。李母揭开封口,一面是一吊吊的铜钱,还有几颗碎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