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必要告诉他。放好花,他把衬衫袖口翻下来:“丁焕亮,岑琢身上那些伤,每一处我都见过,”他穿上西装外套,高大的身躯像一堵墙,“我想象得出动手的人有多恨他。”
一股寒意爬上背脊,丁焕亮挤出一个笑:“每一处……都见过?”
他是在嘲笑,嘲笑戴冲送了这么多花,都没近过岑琢的身,“迟早,”戴冲说,“会见到的。”
丁焕亮轻笑着点头,转身往回走:“有空喝一杯,戴秘书。”
戴冲去开车:“少找岑琢的麻烦,丁秘书。”
丁焕亮上车,贺非凡有点醋劲儿:“你招他干什么?”
“这小子位子高,性子却直,”丁焕亮从后视镜看着戴冲的车,头灯双闪,和它的主人一样,有股霸道的野劲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
贺非凡发动车子:“行啦,别看啦,再看眼珠子掉出来了。”
丁焕亮听他这口气,挑了挑眉:“我跟男的多说两句话都管,谁给你惯的毛病?”
贺非凡不吱声。
开出去老远,他才说:“那小子太帅,我怕你把持不住。”
丁焕亮翻个白眼:“贺非凡我发现你心眼是真小,”接着,他冒出一句,“要不你买个戒指,把我像小胖似地拴起来?”
贺非凡猛踩了一脚刹车,傻傻看着他:“我cao,姓丁的……”半天,他灯不闪,喇叭也不响,直接调头,“这他妈可是你说的!”
笔直的沿江公路上,一辆银灰色核动力防弹车闪电一样掠过。
梦醒了,贺非凡坐在地下牢房冰冷的刑讯椅上,下意识摸了摸左手无名指上的金属环,面前是岑琢,穿着一身黑西装。
拷打过了,口供也有,岑琢简单翻阅后,在他对面坐下。
贺非凡满脸青紫,头发凌乱地遮着眼睛,肋骨应该断了几根,右腹部有不正常的凸起,岑琢说:“丁焕亮自己跑了,把你扔在这儿受罪?”
他是个问句,贺非凡却不回答,吊儿郎当地讥诮:“三十年风水轮流转,这才几个月,咱俩就反过来了。”
他指的是岑琢在猛鬼城受刑、光着身子被拴在船上的遭遇。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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