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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滨,咱们俩在核心囚舱里过了三年,你是怎么折磨我的?”白濡尔爬上床,尖刀握在手里,“你让我一遍遍求你,让我尖叫,让我哭喊,让我为了一口水,把什么都给你了!”
洛滨无视那把刀:“让你失去一切的不是我,是你的野心,”他淡然地说,“只要你的心自由,没有什么东西左右得了你。”
“去他妈的自由吧,我只要权力!”
白濡尔落刀,一腔杀意,正对着洛滨的咽喉。
电光石火间,洛滨扬起被子将他卷住,抓着被角拖下床,吃力地跳起,用白濡尔给他改造的那双机械脚,猛地向被子踏去。
被里的人不动了,血慢慢渗出来,洛滨捡起地上的特种枪,用枪管挑开被角,白濡尔的胸膛上有一个洞,血不停从嘴里往外冒,不甘地瞪着眼睛。
“白濡尔,”洛滨把匕首从他手里踢开,“此时此刻,你还相信须弥山吗?”
白濡尔艰难地蠕动嘴唇,他相信,他不会死,须弥山说过,今年初冬,染社就会从世间消失,到时候,这个天下就是他的!
洛滨叹一口气,双手捧起须弥山,轻轻叫了一声:“刁冉。”
荧蓝色的光瞬间点亮,波浪般的磁场再次充斥着整个空间,白濡尔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你来了。”须弥山说。
洛滨点了点头:“这十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说谎。”
“每一分,每一秒,都没把你忘记。”
须弥山不动声色,有节律地震荡。
洛滨明知道它没有感情,还是忍不住剖白:“在黑暗中这十年,我想明白了很多事,第一件,就是我爱你。”
这三个字,他从没说过,拥有须弥山那么多年,他一直吝惜这三个字。
须弥山无机质地反问:“我把你关进猛鬼城,把江汉给了别人,你也爱我?”
“那不重要,”洛滨说,“我这一生只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在那间红屋子,我划向你喉咙的那一刀,我后悔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