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有个看不见的角落,会偷偷羡慕着锦妤。
锦妤打发走小如,问阿慈:“你知道我来找你做什么吗?”
“我知道的。汉疏今早出门告诉了我。”
“那我便也不同你说废话,直接和你讲吧。你知道...”
锦妤正要说,阿慈开口:“我懂的,学校生理课过有讲过。”
“书上讲的是交配,汉疏要我跟你讲的是怎么和他上床,你不晓得差距吗?”
阿慈还不能容易地接受“和他上床”这个概念。
“你要怎么跟我讲?”
锦妤忽地凑向阿慈。四只眼睛对着,她们的睫毛同样长,同样翘,嘴是同样的朱红色。
锦妤第一回,这么近得看一个女人。
她和男人是不同的,她的唇和自己一样柔软。
锦妤是个绘画家,她画过许多个女人的身体,她熟悉女人的身体,更甚于男人的身体。可她还从来没吻过一个女人的嘴唇。
她凑得更近了,阿慈却也不躲。阿慈的背抵在化妆台子的边缘上,硌得她骨头痛,她不知一个女人靠自己这么近做什么,她甚至都看见了锦妤脸蛋上浮着的胭脂粉粒。
锦妤打腮红,不喜欢打在脸蛋上,她常打在眼睛下面的地方,整篇颧骨被染成红霞,像喝醉了酒一样。
一个吻落在锦妤额唇上。
是了,是落在锦妤的嘴唇上。
阿慈亲了锦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