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朝他挥别,圆圆的眼睛盛满天真笑容:“虽然你不告诉我你住在云泽台哪座屋室,但是没关系,我会等你来。”
姬稷捧着熏rou和蜂蜜往外走。
熏rou味大,颇为刺鼻,蜂蜜从陶罐溢出来些许,沾得手指黏糊糊。
这两样寒碜的东西,他一点都不想要,得随便找个地方丢掉才行。
姬稷知道身后少女的视线仍遥遥相望,她定是踮脚仰头直至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才会慢吞吞挪着小碎步走开。
她待人太过无知,又太过认真。
如她这般姿色的女子,本可以将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她的脸就是她的兵器,没有男人会对她设防。可她偏偏呆笨得很,别人施一点好意给她,她便能将一颗心全都捧出来,若她不是生在贵族之家得了家姓,又被送进云泽台,不知要被卖上多少回。
姬稷放慢脚步,好让赵枝枝能多看一会他的背影。
直至出了云泽台,上了马车,他怀中的熏rou和蜂蜜仍然还在。
昭明迎上去接过这两样家常小礼,不用问,一看就知道是赵姬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