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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明从有记忆起,就没有掉过泪。再苦再累,心里再难受,他都没有哭过。因为眼泪是世上最无用的东西。
可是此时此刻,他除了眼泪,再没有什么能拿来向拿庆赔罪的。
昭明哭着跪下去,唤了声:“师父。”
拿庆叹口气,摸摸他的脑袋,替他擦泪:“我们狗儿长大了,知道心疼师父了,乖,别担心师父,师父本领高着呢,躲上两年改头换貌又是一条好汉。”
昭明只是哭泣,不说话。
拿庆拍拍他的后背:“狗儿,莫要再难过,这件事和你无关,和你的太子也无关,完全是因为师父想过把瘾,所以才会闹这一出。”
昭明声音嘶哑:“撒谎。”
拿庆哈哈大笑:“好啦,骗不到你,其实师父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你拜师那天师父就说过,有师父在,什么事都不是事,师父是个守信的人,师父不是为了你,是为了自己。”
昭明仍是低着头。
拿庆只好张开臂膀,像只护崽的老鹰,抱住昭明的脑袋和肩膀:“乖狗儿,哭吧哭吧,哭完了就走吧,去寻你心爱的女子,抓紧时间做让你快乐的事。”
昭明一张脸埋进拿庆的袍服里,坚毅的脸庞哭得满脸是泪。
拿庆眼角发红,快速仰起脑袋,好将眼泪逼回去,摸着昭明的后脑勺,哄道:“乖狗儿,乖狗儿。”
这场师徒叙旧并未持续太久。拿庆要离开,昭明也要赶着上路。
两人告别后,昭明静坐片刻,用冰和鸡蛋敷了眼睛,换上自己最条顺的一件袍服,头发梳得光亮,他藏起对拿庆的愧疚,失魂落魄去了赵府。
他要见一见赵姝。今日不见,来日再见,不知是什么时候。
昭明没有翻墙而入,而是递了拜帖,正经从赵府大门入。
赵朔没有拦他,派人为他引路。
赵府石墙大树后的大屋,昭明轻轻敲响赵姝的窗。
一下,两下,三下,他像从前那般,静静等着赵姝问窗外是谁。
屋里的人却没有问,直接喊道:“你自己进来罢,我懒得动,不开窗户了。”
昭明待在窗户底下,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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