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珠玉在前,木渎在后,其他两位皇子难以入了陛下眼中,但三皇子旬亦殊身后母家是谷梁氏,谷梁氏同样是太皇太后的母家,她创立下女子为帝的先河,后退位,将皇位传予了先帝,由此可见谷梁一族的势力不可小觑,更是厚积薄发之势。
只有四皇子旬亦旭的母妃出自书香世家,根基难以与前面两个哥哥相比,不值一提。
虽说大齐有女帝先河,先帝也曾是女帝,可那是无男嗣,不得已而为之。本朝已经三十余年了,女官渐渐都退出了朝堂了,公主继位为帝,更是不可能。
但如今太子未立,难不保其他两位皇子没有做皇帝的心。娶袁谩,是他的捷径。可是他没有娶,不,应该是袁谩不想嫁。
她心中挚爱的女子又是何人?今日一看,那人必定是在宫中,难不成是哪个宫人,再往高处猜指不定是哪位公主殿下。念此,旬长清抬眼,眸色真挚,极是佩服她,竟爱上了皇帝的女儿。
未出阁的公主不过两位,五公主旬亦素,六公主旬亦笙,五公主去岁刚刚及笄,婚事未定,六公主不过十岁,比她大了两岁,不可能与袁谩相互爱慕。
那便只有五公主旬亦素了!
袁谩走后,旬长清故意作不解,提问王妃:“母妃,明日进宫做什么?”
小孩子心思好奇罢了,王妃不知她脑子里转得那般快,便告知她:“明日进宫去为了邀五公主来参加你的拜师礼。”
果然是旬亦素,旬长清的脑子更乱了,偏过脑袋,就是记不起旬亦素前世到底如何了,她远在凌云山,对帝京之事从不关心,她人生死,怎会记挂在心。
如今不同了,身处皇室,该有所警觉才是。帝京中的事,往往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不过让袁谩头疼的是,次日平南王妃有事耽搁无法入宫了,清晨入了王府后,便闻得这般噩耗,整个人如霜打的花骨朵一般蔫了。
旬长清早起出门去国子学,在门口遇见了她,昨日还是兴高采烈如沐春风般潇洒之态,隔了一夜,怎地就变化如此之大。
上前问了问,才知原委。她也好奇袁谩喜爱的人到底是不是旬亦素,心思婉转后,她踮脚拍了拍袁谩,示意她弯下身子,凑近她耳边低声道:“我去求母妃,我进宫去相邀五公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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