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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茉走向一旁的旬亦素,微微俯身行礼,笑着道:“长公主,您为大齐做的,陛下都知晓,长公主府邸已造好,您的母妃去了皇陵,你可以去看看,母女一叙。”
旬亦素微微红了眼眶,与袁谩深深对视了一眼,才道:“那谢谢唐大人了。”
唐茉翻身上马,并没有学那些文臣坐着马车而回,大军在此扎营,主将随同唐茉打马去了帝京。
卫凌词心神不定,与唐茉并驾而驱,历经了十数年,她很久没有这样不安过,按照旬长清的性子,今日定会过来迎接。
她之所想,神之恍惚,恰好落在了唐茉眼中,她笑道:“卫大人,你我相识应该有十多年了,我授你剑法,你好像并未将之传给小陛下。”
卫凌词不知唐茉提及此事是何故,那一套剑法变幻莫测,学起来并非易事,她温声道:“陛下底子不足,您的那套剑法不适合她。”
唐茉跟随小皇帝近三年,自对她的武功了解,垂首笑言:“她若练武,底子好,也不会如此脆弱,一场风寒就可让她缠绵床榻数日,七八日不理朝政。”
原是如此,陛下不是不愿来,而是来不了。对于唐茉的打趣,卫凌词也无心理会,心中堵塞,手脚都觉得有些冰冷,她后悔了,应该在那个小无赖病好后再走。那日她离开时,明明高热退了,又为何数日不离汤药。
含元殿内,早已聚集了很多朝臣,候着卫凌词等人的归来。
旬长清精神有些不济,强撑着坐在龙椅上,望了一眼下方垂首不语的平南王,她笑道;“王爷,听说世子妃给您生了一个孙子,朕要恭喜你了,平南王府后续有人了,有空抱进宫给朕瞧瞧。”
打岔的一句话让旬翼成了朝堂上的核心人物,众人都向平南王贺喜,府中添人本就是喜事,旬翼也舒展了万年阴沉的容颜。
旬长清瞧着被人包围的王爷,心里就舒服,旬翼是最不喜欢应酬之人,如今一提,下了朝就会有人上门去送礼。她笑着轻轻咳嗽了一声,接过日含递过的热茶饮了一口,内侍来报,将士们进殿了。
她坐正了身子,看着英姿飒爽的卫凌词带着众人进殿,她瞧了一眼就收回视线,接过了内侍递过来的功名录,随意翻了一下,看到了谷梁穆三字,她有些好奇,谷梁家竟还有人在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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