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猴年马月,他能忍,孙飞撑不了多久。
第三次,小男孩一点,火柴人蹦跳着,就是不进终点格子。
孙飞似乎醒了,过度虚弱让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只有池尔自己呼吸声的屋子里都难以辨认:“池,大哥。”
“请稍等。”池尔起身来到孙飞跟前,低声说,“我在努力赢,你再坚持坚持,我没办法救你。”
“我,我知道。”孙飞的睫毛混乱晃动着,“你凑过来一点,我,跟你说句话。”
小男孩低头看着棋盘,笑嘻嘻的语气:“他们真有意思,这时候还有心情说悄悄话。”
似乎有人回了话,他的笑意更深:“我知道呀,你放心好啦。”
“你开心吧?我做的不错吧?”
“嘿嘿。”
池尔坐回地面,小男孩不忘阴阳怪气:“他快死了,跟你留遗言吗?”
“轮到我了吧?”池尔没搭理他的挑衅。
方才孙飞还真跟他留遗言了,但,并不是主要内容。
孙飞给了他赢的法子。
骰子滚了两下,两点。
属于池尔的火柴人距离终点恰好两个格子,但它们一定不会往终点跑。
池尔忽然把左手压到终点格子处,狠狠朝下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