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找到过和他一样的人,那份心情就好像脱了线的地下党员终于找到了组织一般欣喜若狂。
可此刻他心情又变了味。
嘴唇相触的刹那他有些懵。他活了四百多年,如果没沾过女人的话,要么他功能有问题,要么他取向有问题,否则就是胡诌的。
可是他就没吻过这么柔软的嘴唇,嘴唇guntang,呼吸一紧,连肌肤的温度都提高了起来。
童秋水则恰恰相反。
她是满脑子都在怕——惊怕!
刚才刘华威所问意有所指,她努力回想自己刚才稀里糊涂地回答了些什么,却是脑海一片空白,想不起来回答了些什么。
此时此刻莫说是嘴唇贴嘴唇,就是身体贴着身体,童秋水也麻木地只当是rou碰rou。
他们两个各怀心思地贴在一起,旁人只当两人正在热烈拥吻。
沈越鸿张大了嘴,在旁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等了半天也不见这一男一女有分开的迹象,不由尴尬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
刘华威放开童秋水的时候意犹未尽,所以扭头就对沈越鸿狠狠瞪了一下,暗自咒骂了一句自己不长眼色的哥们。
童秋水还沉浸在自己胡思乱想的惊吓中,浑然不觉自己被占了便宜被吃了豆腐。
她发傻了盯着刘华威瞧,越瞧越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古味甚浓,就好像和她一样,看透了分分合合,多少帝王将相,多少才子佳人,又有多少忠肝义胆,百转千回,不过是他们眼中光影一瞬,终将成为沉寂的灰白色彩。
重新回味起刚才他凑在自己耳边所发问之事,不由让童秋水惊得“啊”了一声,立马被刘华威伸手堵住了嘴。
刘华威知道童秋水听懂了他的意思,他细长眼睛中放射出的晶亮眸光,清澈中透着一丝兴奋,无声地对着她点了点头。
他乡遇故知值得开心的,如果百年遇同伴的话又该是何等的喜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