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拨通电话的念头,他一夜辗转,难以入眠。倒是蓝锡卿回了家,倒头就睡,一下午折腾了两回,入梦之时满心想着念着明个儿在去瞧瞧童秋水,逗她一笑,好把今个儿下午的事情揭过去。这一觉睡得欣然欢喜,梦里头都是自个儿和童秋水明日说笑。
乐兮尧却是通宵达旦,灯火通明了一宿。满桌子满地的书籍,不是中国巫蛊考察,就是中外巫术之观。乐兮尧特别对用迷药魅符这种蛊术再三查阅。对于蛊惑的解释,《周易》有此解释:女惑男,风落山,谓之蛊。女惑男,男败;风落山,山败。亦以败坏说蛊。
忙碌了一晚,待天待放明,乐兮尧心里有了谱。昨儿个自己和蓝锡卿自然不可能无缘无故一冷一热。这冷得蹊跷,热得不正常,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身上受了蛊惑,而这蛊毒就是从童秋水身上而来。
但他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一场欢爱,为何受蛊惑的只有他和锡卿两人,霍晋恒却好端端的太平无事?要说是童秋水自己下的蛊,也许能够从道理上说得通,可是乐兮尧却不相信。他直觉认为童秋水和他们一样,都中了顾文休的计。
可顾文休到底打了什么主意?偏偏此计谋不需要霍晋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