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无章,像无数的碎片,钟离谨只能提取一些有用的信息,但也只是只言片语。这是否是她的记忆,为什么她又会有这样的记忆,全无答案。
钟离谨又想起这段时间她做的梦,身子也突然变得不同,心里是欢喜又忧愁,“殿下,期将至,誓言犹在,不知情还如旧否?”
两年前,长安,东街一处小院
楚明懿坐在院落的石凳上,手执黑白双子对弈。
“殿下,钟离世子到了。”身旁的暗卫躬身提醒道。
“你们都下去吧。”楚明懿摆摆手,看向进来的钟离谨,示意她过来。
钟离谨坐到对面的石凳上,看着焦灼的棋局,沉思半晌,拿起白子落下,黑子颓势已显。楚明懿捡回全部黑子,嘴角勾出浅笑。
“阿谨这般可不讨女子欢喜。”
钟离谨闻言挑眉,“不解决这棋局,你半日都不会与我说话。”
随后她坐直身子,正色道:“月底,我随父亲同去西疆,羌人又犯,西疆已丢了一座城池。”
楚明懿道:“阿谨此去可要小心刀剑无眼,本宫待你凯旋而归。”
钟离谨眼神清亮地看着她:“借殿下吉言。今日前来,是我有话想要与殿下说清。
这些日子来,钟离谨心有惶恐,殿下对我究竟有几分情谊,能得殿下这般相待?”
楚明懿听罢似笑非笑,眸光沉沉,“你且猜猜是哪几分情谊,若是说得本宫不欢喜,接下的话想必本宫也是不愿听的。”
钟离谨想了想,认真道:“我认为殿下是五分惜年少同窗之情,五分看重镇远侯府之意。”
楚明懿听后,不慌不忙地执起茶盏,饮了半盏茶,似感叹:“阿谨,你果真不会讨女子欢喜。既然如此,世子就此离去罢。”
钟离谨见她赶自己,屏气凝神,坐立不安。而后似想到什么,眉眼飞扬道:“殿下身为帝女,我不敢妄加揣测殿下心意。但!我知殿下心中丘壑:登帝位、平胡乱、安天下、开盛世,殿下所期我愿帮殿下完成。”
楚明懿挺直腰背,敛了神色,“世子可知这话大逆不道,且登帝位、平胡乱、安天下、开盛世每一个都是不易之举,世子又有何底气能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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