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异常。
“祖父!”伴随着孩童的惊叫声,炸开了锅一般,“诈尸啦!”先时还喧嚣的街道中,不多时就剩寥寥几人了。就连仪仗队的亲眷们也踉跄的倒了不少,徐长山脸色发白的站在原地,看着那位年轻的阴阳先生将老父从棺材里扶了起来,而后扶到街边,替他舀上了大碗的黄酒,混了葱香的味道,想想就觉得古怪,但老父还是喝了下去。
“好喝,多来一碗!”
“再来一点吧!”
……
数碗过后,老父脸色红润的打了个饱嗝:“多谢先生照料。”
“无妨,这酒是这位绸缎庄的老板家的,老丈该谢他。”
脸色还有些发白的绸缎庄老板带着几分欣喜望了过来……
·
穿过长长的修竹长廊,崔璟看向长廊尽头独坐竹亭温酒的崔远道,依稀还能见到崔远道眉心那一点朱砂的印记。
短短百步,已至跟前:“祖父!”俯首作揖。
“坐吧!”崔远道目光在他身边的书袋上打了个转儿,“刚从国子监回来?我记得你今日下午有课。”
“我告假了。”崔璟坐了下来,闻了闻酒香,是黄酒的味道,“因为听说了一件事,不过看来祖父比我知道的还要早。”
太子太傅徐长山的老父亲在送葬途中活过来了。
“真巧啊!”崔远道似是无意一般叹了口气。
是啊,好巧啊,据卫家那位老夫人死去还魂归来不超过五日,短短五日间,又有一人死去又活过来了。自古诈尸都是耸人听闻之事,可那么短时间内,接连两日,几乎可以遇见的,长安城内会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不过相比民间的谈资,朝堂之上恐怕风波更甚。
“乔环和程厉盛斗了那么多年,原本以为扳倒了张家,程厉盛占了上风,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一招后手!”崔远道感慨,“活过来了,他倒是想的出来!”
“祖父是说,那个传言的七安先生是乔环的人?”崔璟看着浑浊的酒汤,思绪顿起。
“不管是巧合还是刻意安排,至少这一次是乔环赢了。”崔远道哧笑一声,“倒是小瞧乔环了,罢朝那么久还能掀起这么大的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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