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指节微微明显,指尖圆润,拇指上还戴了个白玉扳指,扳指上浑然天成的神龙翻云纹路。
那只手轻轻地捏着她的脸颊两侧,并未用力,那时祝照已经吓得筋疲力尽,又被浓烟呛了许久,眼前一切都是模糊,她看不见对方的长相,但听清了他的声音。
他道:“小长宁,乖乖松口。”
祝照记得这个声音,所以她松了口,牙根生疼,嘴里满是血腥味儿。
那人解开自己的披风,盖在了祝照的身上,又将她挂在心口的长命金锁扶正,温柔地抚过她头顶的发,对将祝照抱出火海的人道:“送她去她亲人府上吧,但愿此生,别再入京了。”
抱着祝照的人听命,很快便离开了仍旧是一片火海的祝府门前,在祝照的视线里,大伞下的男人离她越来越远,那一夜,她虽从未看清对方的长相,但她永远都记得,记得那个声音,记得他是谁。
他们毫不避讳,在她的跟前,称那人‘王爷’,祝照知道,他是文王。
林影倒退,一阵晃动,马车的轮子撞上了一块石头,坐在马车内的所有人都跟着颠簸了一下,紧接着马车里的人便道:“老杨,你驾车稳一些!”
“对不住,夫人,这路真不好走。”驾马车的老杨声音传来。
一声‘老杨’,称一声‘夫人’。
将还困在梦魇中的祝照惊醒,她就靠坐在马车门边,抬手摸了摸额角位置,方才撞了一下,有些疼。
车内除了她,还有五个人。
坐在最中间的,是祝照的姨娘,姨娘的左右围着的是十九岁的徐环莹与十七岁的徐潭,在徐环莹的左手边,还有个妇人是后来祝照姨父娶的二夫人,二夫人的身侧,靠着个十二岁的徐环晴。
祝照坐在徐潭这侧,但离他很远,接近贴门。
马车的门帘被风呼呼刮起,现下正是盛暑天,不是雨雪交加的二月底。
祝照没想到她居然都记得。
方才的一梦,叫她的心口余悸迟迟未消。
那时她分明很小,之后她被人送到了姨娘家,大病一场,病好之后姨娘也问过她那夜祝家究竟发生了什么,她都说忘了。平日里仔细去想,的确想不出曾经都被她看在眼里的细节,但这些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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