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照松了攥着心口的手,抬眸望去,这条街距离以前的祝府并不远。
少年手里的纸已经翻完了,一张不多。
祝照跟在他身后,看着那一张张纸被他折起,重新放在怀里,已然猜到这些话,必然是别人写给他的,除了最后一张字迹,其余的字迹都出自于同一个人,而让少年带出这些纸张找她的人,居然猜中了她要问的问题。
祝照看着两侧斑驳染脏的白墙,十年过去了,道路虽有新,旧路却没被掩盖,那些青石路裂开了一条条缝隙,缝隙里长出杂草,也挡不住她儿时曾走过这里的痕迹。
这条小路并未走多久,很快便到了另一边宽阔的大街,祝府的正门前,原是一片荒地,还有几所空宅,那里有许多竹子,祝照还记得哥哥喜欢到那竹林里作画,总让她坐在一旁看着。
而今大街依旧,祝府也完全改了样貌,门前灯笼点亮,已然成了个茶馆,茶馆对面还是一片竹林,只是竹林小了很多,其中盖了红顶阁楼,阁楼旁边,便是徐潭说的,如今京都里最大的酒楼。
想起徐潭,祝照才猛然想起徐环莹与徐环晴!
徐环莹去看书,徐环晴跟上了她,本来徐环莹喊祝照,让祝照随后的,却没想到一群小孩儿隔断了她们之间的路,便是那片刻功夫,徐环莹与徐环晴便不见踪影了,后来她的心思都在文王府上,根本没去想那两人。
如今她对京都也不熟悉,上哪儿找以前没有过的诗社?
祝照正烦恼着,便听见前方有人道:“听说今日刘沫姑娘来了酒风十里,京中许多达官贵人都来了,咱们快些进去,否则等会儿占不到好位子,也不知能否有幸欣赏刘沫姑娘的舞姿啊!”
少年脚步不停,跟在了那两个要见女子舞姿的男人身后入了酒楼。
祝照愣愣地站在酒楼门外,抬头望了一眼挂在二楼上的牌匾,这牌匾并非金漆,而是金雕,便是酒风十里,边上还写着:十里不足远,百里亦可来。
那酒风十里里的灯火,便是天黑了也如同白昼,入门两旁尽是烛台,灯罩上的双蛇林中缠竹,五鱼水中戏浪,怎么看都有些暗喻不雅。
祝照回头,正对面便是曾经的祝府,而今也挂了个‘借十里’的牌子。昔年旧址大改面貌,她心中酸涩,许多记忆涌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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