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顿住,朝身侧之人瞧去。
她只能看见明云见的侧脸,不显山露水,就像是全场未听懂众人所言之意,也未听见祝照方才的袒护之语。
祝照将想说的话,收了回去。
明云见开口道:“本王的王妃初来乍到,也不懂这行酒令的规矩,若是前人说诗,你也得跟着接诗,用词可不作数。”
祝照睁圆了一双眼睛,当真不知不可用词,于是她小声地问:“那我可要用诗再说一遍?”
“你那拙劣的文采,还是不要在诸位大人面前班门弄斧了。”明云见伸手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前,又说:“周大人,你年纪大,还是不要晚睡了,天黑得深了,不如这宴席便散了吧?”
周大夫捏了捏胡子,从始至终,面上都挂着和煦的笑,他点了点头道:“文王殿下说的是,时辰不早,这宴也该散席了,多谢诸位王爷、大人前来捧场。”
周大夫都开口说散了,便是那金壶里的酒没有喝光,这桌案上摆着的东西也都得撤掉。
贤亲王领着贤亲王妃与赞亲王和明云见打了招呼,又给周涟说了声,便先走了。
明云见是第二个离开的,马车就停在周府门前,祝照跟着明云见走到马车旁时,身后传来了赞亲王的声音。
赞亲王脸上还挂着笑,问了句:“十一弟,你这王妃方才所说‘金凤敛羽为逍遥,轻上梧桐无人晓’是何意啊?”
明云见与祝照转身,正巧周涟与苏雨媚也才走到门外,明云见对赞亲王道:“三哥晓得,梧桐树上可没有逍遥。”
梧桐,指的是权势地位,敛羽,便是他不肖想,只为逍遥。
赞亲王哈哈一笑,目光深深地朝祝照看去。
赞亲王毕竟是个武人,一双眼如精光闪过,祝照有些胆怯,于是往明云见的身后挪了半步,低垂着眼眸不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