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放大,祝照分不清那到底是真实记忆还是此刻因为金石药产生的幻觉。
那年冬,她刚从宫中回来便见到徐柳氏带着徐家两个孩子来访,徐柳氏很少来祝家,除非是有困难时,但那日脸色更难看的,却是她爹。
“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长宁……你若能将她带去琅西住几个月,我便心安了。”爹当时是这么说的,随后见祝照回来,便笑道:“去,环莹与潭儿都来了,你们去后院儿一起玩儿。”
平日里祝盛很少让祝照与同龄的孩子疯玩儿,生怕她磕了碰了,或者发病,那日准许,祝照异常高兴,便与徐环莹和徐潭去了后院。
随后醒来,徐家人已经走了,她站在字画缸里,祝府已经乱成一团。
杀入祝家的人身穿黑衣,剑柄上挂着墨玉,脸上带着青面獠牙的面具,一波波人涌入祝府二话没说便开始杀人,他们所到之处,地上、廊内、墙壁、窗纸……全都溅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祝照鼻腔所闻的除了烧焦了的味道,便是nongnong的血腥味儿。
她记忆最深的,便是祝晓死状,她记得大火中被光印在眼前的画卷上一张张人脸,那么重要的画,祝晓宁可冒险将它取出带走也不敢把它放在暗格中,为何会在最后一刻,任大火烧了它?
书房内能盖在祝照头顶的画卷多不胜数,可他却选择毁了那一幅。
祝照当时只记得杀人的黑衣人戴着面具,可儿时的记忆却比她自认为的要深,此时看去,那些人的穿着打扮,九分像夜旗军,只是夜旗军佩戴青玉,不戴面具,而那些杀人的是墨玉,戴了面具。
所以当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又被从天而降破顶落下的黑衣人救起时,第一时间瞧见对方的穿着打扮,便视他为仇敌,在他的怀中挣扎扭打,更狠狠地咬住对方。
夜旗军……和那夜闯入祝府的人,逐渐重叠,越是回想,祝照便越是害怕。
她蜷缩着,双手紧紧抱着自己,不住地有眼泪落下,口鼻也不住地流血,她只觉得自己分外寒冷,好似又回到了那个寒冬暴雨的深夜。
“皇叔……”
祝照觉得害怕,她记得她已经被人从大火里救出了,她记得救她的人是明云见。
她记得那夜明云见站在伞下,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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