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子秋胆怯,她不敢面对静太后,这几日在京都城内受到的惊吓已经给她落下了阴影,她害怕回去,也不敢回去。小皇帝的圣旨既然下来了,明云见怎么也逃不掉死亡的结果,明子秋心想,她救不了皇叔,但至少能救祝照。
她初缝亲人变故,一时无法接受与面对是正常的。
祝照在知晓自己父亲与兄长都是替嵘亲王助纣为虐的jian臣之后,也挣扎了许久,但她毕竟成家,不似明子秋那般小孩,一生中面对的磋磨多了,渐渐也就释然了。
人生在世,不是活就是死,她都已经经历过两次生死擦肩,既知晓真相,又如何能掩埋真相呢。
祝照安慰明子秋睡着了之后便离开房间,她站在小屋门前望着飞竹林里逐渐散去的薄雾,慕容宽一边打着喷嚏一边从里走出,这天渐渐就凉下来了,秋末冬初,死牢里应当比山间更冷才是。
祝照猜不透,什么是旧物损,待还之,在明子秋入睡前她问过对方,但是明子秋显然不知,明云见留下的话,似乎只有她自己才能慢慢参透,但若参透,必然能救回明云见。
明子秋说,静太后在死牢里损坏了先帝交给明云见的白玉扳指,那是先帝与明云见之间的信物,有先帝的信物在,朝中老臣多半认得,他还能为自己辩驳。
静太后也说,事关生死之物,人多半是带在自己身上才能放心的。
可若白玉扳指真是先帝给明云见的信物,既已损坏,她还能如何救他?
檐下竹片风铃被风吹响,两枚铁环因祝照找不出什么有用的讯息便被挂回了风铃之下,叮当声音传来,带着竹子清香,凉得刺鼻。
祝照鼻尖微酸,就这么对着日出东方发呆,天渐渐就亮了。
慕容宽又感染了风寒,去找林大夫取药,林大夫给他把脉的时候不耐烦地道了句:“你总把这么大块玉佩挂在身上作甚?你这玉佩性寒,在外吹了冷风又戴回身上,不病才怪!”
慕容宽讷讷地道了句:“这是娘留给我的物件,从不能离身的。”
祝照听见这话忽而一怔,睫毛微微颤动,凉风吹过发梢,玉珠耳坠也被吹得冰凉,贴着她的脸颊,叫她一瞬清醒了些。
记忆翻涌,好似有些什么话犹在耳畔,是明云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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