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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谙的小产之险当真吓了他。
多得还是歉疚。早前那次心脉上的伤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以至于现在的结果。
他若是知晓那时乐谙已有身孕,那是万万不会从她心脉之上下手去验证真身之事的。
府医同他说的话,实是太过为难了些。
乐谙的身子已是勉力支撑着,为着身子康健也不该留着她腹中的孩子,早早拿掉便能早早恢复。为了乐谙着想,他是该同意府医的法子。可,这心头着实是过不去......
他女儿的孩子,不论父亲是谁,她也应该知晓而后亲自去决定它的去留。而不是由着自己将她腹中的孩子断送了。
能为她留住这个孩子,便尽力去留下罢。
医仙已去请了,想来不久便能到......
......
乐谙的一副样子,瞧着便是前头疼的紧了,一张小脸上堆着灰败的颜色,若不是胸口微微的起伏,真瞧不出活人的生气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