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甜汤让他喝,总是在他可能吹到风之前为他穿戴好各种保暖用品,或是乾脆牵着、抱着、把他裹在外套里遮风,他哪有什么机会受寒啊!
可恶!对他这么好干嘛?以后他一个人了,一点对抗风寒的抵抗力都没有,他要怎么活啊!
他一边抱怨,一边放声大哭起来,连肺都有些疼痛,却没有人会把自己的一双大手搓热,然后一脸假正经的伸进上衣里在他胸口按揉。
「臭许祈修!苡瀚叫你别理我你就真的不理我了!还说你一定会追上来,你都在骗我……呜呜……」
他放任自己尽情的哭了一轮,小黑猫凑过来关心的叫了几声,可他心里依旧闷闷的、没有一点点要放松的跡象。
折腾了一天,身上的衣服也溼黏黏的,脸上虽然还没乾,但他还是决定先去洗个澡……晚上再抱着绵被好好哭一场。
他走进卧室打开衣柜,拿了换洗睡衣去浴室,才发现他的洗浴用品跟之前惯用的完全不一样,都被男人换成他自己偏爱的牌子了。
他有些狼狈的扭过头,浴室的空间不大,一下子就看见洗脸台上放着叁个杯子,里头各有一根牙刷,他的放在中间,李景旂的在左边,许祈修的在右边,几乎不留距离的并排在一起,他才意识到自己整个晚上都在想他。
他再一次溃堤了,手扶在水槽边缘蹲下来狠狠的掉泪,终于发现自己不能没有他。
他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哭的喉咙又乾又哑却依然停不下来,却忽然被一股熟悉的体温与香味包围,从后面拉起他回到客厅。
男人自己坐上沙发,然后把他拢进大腿与预备好的怀抱,轻轻的舔去他脸上的泪痕,用上依然那么温柔的声音问他:
「怎么哭的这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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