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于听到。”
陈峰的攻击顿时一滞,一副东郭先生与狼,农夫与蛇的模样,痛心疾首地指着肖景行:“切总,你不能因为自己单身,就把我的幸福也毁了啊!”
肖景行看着陈峰炸毛的样子,满不在乎地用鼻子哼了一声,悠然自得地抿了口红酒,“自作自受。”
“……”陈峰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在沙发上,“我自己当然也厌倦了总是宠着哄着那些妹子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之前换女朋友的速度有多快,基本上搞到手后就没什么新鲜感了。可这是一个供需的事实问题,你要是想找一个新女性,那么她必然忍受不了你的大男子主义。你要是找个普通女性,你又看不起人家,还连敷衍着哄哄都不愿意。”
陈峰惬意地躺在沙发上,仰头望着天花板,嘴里机关枪般嘟嘟囔囔:“你自己说说看,你能找到个啥?顶多凭着你的经济实力和外貌优势找个自卑入骨,深受父权社会荼毒的清朝遗少,你再看不起人家,人家也可以忍着,这样的女性所剩不多,我劝你可以去深山老林里找找看。”
临了还补一句:“哦对,我忘了,你还有感情洁癖,明明自己都二婚了,还要找个处,不要脸。“
屋外骤响起冬日凄厉的寒风,一阵阵吹打着窗门好似小孩的呜咽,又宛若猫儿春日繁衍的嘶鸣,颇有些凄厉怖人的味道,lasagne也跟着叫了声,就像它也觉察到了气氛不对,往肖景行的怀里缩了缩。
肖景行的沉默让陈峰从嘴炮中清醒过来。他坐正了身子,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些重了,尤其是对于像肖景行这样自尊心极强的人来说,可能已经超过了好友开玩笑的范畴。
他漫无边际地转移话题,说:“你家猫什么时候发情啊?”
“去年春天的时候。”肖景行冷淡地回答。
“啊?”
“阉了。”
陈峰干咽了口唾沫,没有说话。
倒是肖景行自己中断了沉默。
“那就单身好了,找不到合适的,在一起也是生活减值,”肖景行顿了顿,温柔地摸了摸lasagne的背,安抚它,随后慢条斯理地说,“除开性,假如一个人拥有了充沛的物质基础,能够承担孤老的风险,同时他的精神世界又足够丰盈,不需要他人填补,那么好的感情生活也不过是一种生活的调剂品罢了,有则增益,没有也无需焦虑。”
“是什么让你产生了一种我急需伴侣的错觉?难道你在质疑我的能力不足以让人放心?”肖景行缓缓地质问,并回以漫长的凝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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