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次看到。
家暴通常发生在私密性场所,缺少证据,伤情又大多构不成轻伤,绝大多数的案件受害者都很难第一时间报警,搜证难度非常大。近年虽然成立了《反家暴法》,可“务事关起门来自己解决”,“家丑不得外扬”的观念仍然根深蒂固,费时费力最后很有可能还被受害者反咬一口,实在是吃力不讨好,所以大多还是跟过去一样和稀泥,调解调解就完了。
难得碰到一次案件,立刻报警不说,还有好几个人证,甚至连录音和案发的影像资料都一应俱全。证据的丰富程度,实在让他这个常年活在搜证撒哈拉沙漠里的人,都快怀疑是仙人跳了。
他忍不住打量眼前这个泰然自若的男人。
腕表是江诗丹顿的,起码也得十几万,这么晚了还穿西装,应该是刚下班回家,可能是搞金融的。戴那么好的表还加班,大概率不是什么富二代。自己拼上去的,那能力和学历估计都不差,标准的高智商人群,难搞。
视线在眼前的男人和沙发上躺着受害者身上游移。女人身上披着的西装外套是男人,这么贵的衣服弄脏了可不好洗,陌生人至于做到那个程度吗?
他的目光最终停在角落里仍干呕着的男人身上,有些复杂。小老弟,碰到这样的对手,你败得也不算冤,就认了吧。这女人的心都走了,你再留也留不住。
中年警察暗叹一声。
“......这男的是怎么回事?”仍是照着流程问,但此刻,他心里也大致清楚了这案子问不出什么,“不是他打人吗,怎么现在倒在地上?”
肖景行淡定地推了推眼镜,道:“没办法,他攻击我,我只好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中年警察凑近俞泽远,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小伙子,你这正当防卫下手可有点狠啊。”
牙齿掉了好几颗,站都站不起来,还搁着正当防卫呢?怎么看都像是借机行凶。
面对警察的质询,肖景行没有躲闪。他推了下眼镜,含笑着正视回去。
“没办法,”他笑得真挚,口吻又极无奈,像一个真正的斯文绅士,“事发时我看到他正在猛击这位小姐的腹部,地上还有很多血。作为一名普通市民,我初次碰到如此残忍的暴力事件,心里十分恐惧。尤其是这位先生在看到我后,还主动向我发起袭击,对我的人身安全造成了极大的威胁,所以我只能让其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他叹了一口气,“其实正当防卫的时候,我的内心也非常煎熬。”
中年警察:“......”
煎熬个屁!这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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