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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注意力好像并不在这里,直到被另一位大臣碰胳膊提醒,才低头应道:“回陛下,的确是。”
孝平帝没有因为他的出神着恼,笑了笑。
“你远道而来,先休息会儿再用膳吧。”
“是。”
“对了,镇国公什么时候进宫来看看朕,朕很久不见他了。”
“回陛下,祖父去世十四年了。”
岭南山高路远,气候无常,他此番受诏回金陵,除叔叔褚决明以外,别的直系亲戚在这些年早就死的死,病的病,不剩几个。
“可惜,可惜啊……”孝平帝怅然地叹了口气。
岭南是罪臣亲眷流放之地,他是念在褚渊祖父有功的份上,才重新召回褚氏族人,不想一别经年,物是人非。
赵慕青脚一挑,抬手捉住鞠球,朝孝平帝扬眉笑道:“舅舅,我是不是很厉害?”
孝平帝抬了抬下巴,褚渊收到眼神,淡淡开口:“八公主是很厉害,我见过的姑娘里,估计没谁比得上你。”
赵慕青闻声瞥去,只见少年穿着一身粗布麻衣,满身风尘仆仆,站在众锦衣玉带的公子间相形见绌,眉眼却是清隽极了。
她怔了下,得意道:“那当然,从没有人能踢得过我呢!”
这一年,赵慕青十三岁,褚渊十五岁,正是年少风流的年纪。
大约是看腻名公巨卿家的公子哥眼睛疲劳,所以她好奇地又留意了一眼与周围格格不入,衣不兼彩的他,衬着飘飞的片片杏花,瞧着有点儿“落花人独立”的意境。
要是能预知到后来发生的所有事,她肯定要让自己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这厮脸长得漂亮并不是心也良善,分明是个黑心肝大尾巴狼。
可是当时赵慕青自认为就初见而言,彼此的第一印象还是挺好的,然褚渊是不是志同道合是另一回事。
后来事实证明,他不仅不与她志同道合,还很南辕北辙。
往事恍若昨日,她这个二世祖随心所欲惯了,没谁管得住,因此刚进范家时常与人产生摩擦,受家仆们的白眼和讥讽。
现在她弃恶从良,也学会打水扫地,叠被子收拾房间,脾性更是越来越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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