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的心里一时五味杂陈:“没有。”
那些毡房乍看起来普通,但进入其中,便发现所有陈设经过精心布置,且十分宽敞,居然有桌椅茶盏,甚至放着梳妆台等。
料想铁弗部首领为迎接褚渊花了心思,可如果不是平时需要使用的话,怎么有这么多中土之物?
赵慕青突然记起右毕占的妻室里有位冯氏,据说是大周的皇室宗女。
想必他对冯氏应该是宠爱的,否则不会出现这些乌桓外的用品。
帐幔低垂,室内小炉燃着甘松香。
晚上的接风宴虽然热闹,但她没有多少精力,跟着吃些东西喝了几口酒便先回到毡房,扑倒在床上。
褚渊掀开帐子进来时,正见她大剌剌躺在那儿。
衣服没脱,被子也没盖,只摘了束发的带子,如瀑青丝铺散着,安静得如猫儿般乖巧。
明知跟他同宿一个帐篷,却没有半点防备?是没有考虑太多,还是当他不是男人?
真放心他。
这个傻瓜,就像以前一样。
褚渊叹了口气。
这些年,他不是没有欲念。可即便美人脱光衣服,赤裸站在眼前,也很难产生冲动。
因为无论她们再美,再像她,都不是赵慕青。
有多久没有见她,就有多想再度占有她。
偶尔梦到那个混乱的晚上,她被自己狠狠压在身下娇吟,手用力挠他的背,他的胳膊。
黑暗里幽香四溢,她的声音那样动听,腰肢那样柔软,令他痴迷。
他清楚自己的欲有多阴暗,更清楚自己没有表面那么光风霁月,明明再三告诉自己不要越过那一步,不然她以后定会失望,甚至恨他。
他原想就在她身边这样不够,有时候又觉得这样就好了。
但是,她竟说有那么多人愿意与她乐一乐。
褚渊知道那句话不过是随意的挑衅,却摧毁引以为傲的理智,他不知道怎么就疯了。
脑海里有道声音讽刺“得不到不叫清高,是懦弱而已”,于是他露出残暴和恶劣的一面,只知道在她身上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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