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式接近目标,而是直接随机作案。
某人没那么卑鄙和弯弯绕绕心思。
反正,她的观念里,杨碟是一个不太懂社会意义平凡人情感维系原理的人,像一阵风,刮来人世一趟,终究要回他的野林子去,所以世俗情感沾染不上他。
不像她,人间活这么久,见过悲欢离合,见过奇形怪状,因为孤家寡人,没有庇护伞,可谓冷暖天天见。
但最近她对两人壁垒分明的观念有点动摇,在经历四天囚禁后,他似乎比她想象中更接地气。
一股奇怪的义务感驱使她接近杨碟的秘密地。
就像家长平日放养小孩,而当小孩不知不觉触到警戒线,就要拎起小孩,和他一起面对他做的那些事。
地下室入口加的密码锁,破坏会引发警报。
但她目标并非一定要进入地下室。
转身打量房间,普通一室一厅,已被收拾出家居的样子,属于单身洁癖男人的住处,有很刻意的人住的痕迹,那些痕迹她知道,是他的伪装,恰恰说明他不会住这里,他住过的地方,百分百会不留痕迹。
角落里,冰柜指示灯亮绿光,这台780L容积的机器正在运转中。
指头抠进胶皮封条贴,手机响了。
“你在你男人那里?”
她手一抖,指头插进缝隙。
“对不起啊,上次他找到我,我为了保护你的行踪,才fire的你。”
目光落在打开盖子的冰柜里部。
“真的不要生气嘛,我一下飞机就给你打电话了,听,我助理还在后面报行程,你看我有多诚心诚意。”
结满冰霜的表层,是曾经有大量物体储存过的痕迹。
鼻尖慢慢凑近冰霜,曾存在过的物体残留的气味混合着水锈味飘进鼻端。
“宝贝,不要生气嘛,你在哪?能出来吗?”
她微微眯起眼,忽然抬头,拉玻璃板,盖回冰柜盖,走到窗边,低笑声穿过话筒到达对方耳膜。
“韩宗麒,你太狗了,真的太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