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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伸长脖子望手机,觑见对面脸色不对,有关闭通话的征兆,镜头这才乖乖移到包裹成木乃伊的右腿。
“可以说了吗?”
肯接她的电话,至始至终都只有一个目的——了解她身体这次具体损伤程度。
“就半空中摔下来,已经出院了。”
“多高?”
“两三层楼吧,再高我就不敢上了,非常有先见之明。”
屏幕里英俊的男人捧场笑了,“昨天摔下来,今天就可以出院,你又在拿身体做实验。”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你以为我想吗?我他妈还不是为了”
“为了什么?”
“到底做不做?”
“不做。”
“哟呵,你还跟我犟上了?我告诉你,今天是最后的机会,你好好考虑,别急着回答,我倒数十下,不做以后也别想做了,十、九、八、七”
数到“三”时,清晰的警报声让手机上两副面孔都愣住。
她奔到窗边往外望,嘴上念“自作孽不可活”,猜测的是枪战引来了警察,或者是抢劫的事被警方侦破了,不想被牵连的她,抱的是跳窗的打算,正好把石膏给摔碎。
一眼就望到门前停的红蓝爆闪灯警车,几名身穿制服的人立在别墅门口,让王含乐石膏没碎梦先碎——跳下去只能正好被警车带走,想想看,深更半夜临检跳窗的人,不正是扫黄打非重点整治人群么。
奇怪的是警察并没有破门抓人的意思,有名制服人员从别墅内走出来,没走几步,突然转头,看过来的方位正好是王含乐所在的窗户。
四下里还是黑的,他怎么可能知道窗边有人?
因为他不是普通人。
那警员已钻入车后座,警车在黑夜中闪着红蓝光扬长而去,王含乐没看清楚他的脸,但已知道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