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上,手机被她握于手中,手掌放在胸口,就那样一高一矮看着远方乱成一团,他听不到那么远的声音,隔着屏幕只看到满屏飘絮,全世界只听得到她不停地嗤笑,得意又得意,听她笑的节奏,都知道远处正上演怎样一场兵荒马乱荒腔走板的戏。
他想提醒她,乐极会生悲,该跑路了,这势必很搅兴吧?便什么也没劝阻,放任她恶作剧。
他在现场,也差不多,应该比她更甚,道德会谴责,但身心会愉悦,宁愿承受责难,也一定要看到银河在全无人造灯火的纯净夜空闪亮,这种感觉,叫什么?
“我们在一起会很快乐。”他感慨。
手机镜头转动调整方位,她背光的脸歪歪斜斜。
“以前不够快乐吗?”
“嗯,时间不够长,要试试长久地在一起。”他从来没有这样的经历,rou眼可见地,和某一个人在一起,会有多快乐,而且能笃定那快乐还会加倍,时间越长,倍数越大。
“乐乐,回来我身边。”
“一年到期是什么时间?”
没头没尾的一句,他却迅速回答——
“明年5月22。”
“那我明年5月22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