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走开。”擦掉嘴边的秽物,对蔡美丽说:“继续。”
“他是早期实验品,受过军事训练,‘疼痛’不会让士兵屈服,只会让他反抗得更厉害。”
“博士,要进行二次注射吗?”
“大脑受损的对象,什么都问不出,换我的宝贝‘谎言’。”
“好的,博士。”
第二次注射时,手术台上的人很平静,没有任何反应,里面人跟他说话,一如第一次注射时沉默不语。
这不仅令里面的白种人惊讶,玻璃墙外的人也惊讶。
惊讶完,墙外的人视线又落王含乐身上,让她如芒在背,又是紧张前面,又是疲于应付身边。
“他可真顽强。”老秃头感慨,“军人和战俘只需二分之一剂量就会把他们潜意识才知道的事告诉我。”
“怎么办,博士?”
“换注射器,重新注射‘疼痛’,再不起作用就换人进来。”
第三次注射,手术台上的人突然说话了。
墙内墙外的人都伸长脖子——
“不要扎了。”
“很疼。”
“我的血管太细了,你得换最小的针。”
说的是英文。
白人互相看了看,秃头弯下腰,凑到杨碟面前,用温暖的声音标准的英文发音问:“你今年多少岁?”
好半天,他回答道:“九岁。”
蔡美丽没有翻译,她不知生气还是害怕,全身不停抖,给她做翻译助手补充词汇的小蛮急忙扶住她。
徒留头发散乱的女人孤零零趴在玻璃上,迫切想要看清楚里面每一丝动作。
她没有冲进去,也没吭声,没人顾得了她在想什么。
第三针没有注射,玻璃墙内呈现和谐的一问一答景象,好像志愿者在向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授提供实验数据,她就看着那画面一动不动。
她在想什么呢?
她想了很多,想通了以前想不通的很多。
“我什么都给你。”
——那她,需要给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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