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锁住她的动作,仿佛她是否继续沿路前行,将决定他的生死去向。
她跨过护栏,下了河堤,向水里走去。
水边有几块石头,她蹲坐下来,取了背包里的剪刀和一迭东西,开始剪纸。
她已经很久没被人逮着痛处骂过,成年人的世界,一个表情一刻沉默彼此就懂了,何苦为难社会边缘人群的她?
韩宗麒把她骂得不轻,正所谓知己知彼,捅对方心窝子也是真的捅,现在为止,她手都还在抖,想起那些把她骂得一文不值的话,全身一秒就堕入冰冷。
要不是杨碟在身后支持,她肯定没法跟韩宗麒善了。
想到杨碟,她就叹气。
他也变了变得跟普通男人一样,越来越在意那些繁文缛节,社会身份什么的,她惊觉过来,才发现又站在玩脱的边缘。
手上剪的是韩宗麒给的新身份的所有资料。
自己的女人隐瞒婚史,是个男人都会不爽吧?而且婚姻存续期里,杨碟还不知情地和她发生关系,把他搞成了小叁。
很膈应吧?离完婚回来,他和她都没怎么说话。
但她也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宽慰他的办法,只有离开有他的地方,像孤魂野鬼蹲在河边,一点点绞碎自己的任性,望着夜空发呆。
其实韩宗麒和杨碟是刚好相反的。
一个不眷恋过去,鼓励她大胆重新开始,一个正视过去,再困难也让她坚持走下去。
她能和韩宗麒一拍即合,是因为她也是逃跑的惯犯,太多次重启,以至于长久地一事无成。
韩宗麒崇拜杨碟,她又何尝不是强烈需要这个人。
韩宗麒哪是他的情敌,分明是她的情敌。
碎片随水飘走。
她也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但又在远方,有新生活在对她招手。
趴在护栏上俯视的人静默看了会儿,在她起身时离开护栏,又停住。
河堤离路面很高的距离,没有任何可供攀爬的地方,下去难上来更难。
果然,水边的人仰头面对光秃秃石壁都傻掉了。
护栏后的人不得不打电话,求助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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