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结,我也不愿再去伤他的心。”
泪水划过她的脸滴在桌台,元芷仿佛能听见那滴泪撞在木桌上的声音,啪地一声也撞在他心口。
他也不是个会说话的,只安慰:“令堂若在世,想必不会希望你伤心。”说完,他又觉得还不够:“以后会有人陪着你的。”
只要你愿意。
文椒点到即止,点头道:“嗯,借先生吉言。再敬先生一杯,多谢先生收留,这些时日我才第一次像有了家一般...”
元芷举杯的手抖了一抖,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想的,这是家吗?她心中的家?
这一杯不得不喝,文椒又借着几个典故委婉地夸赞了元芷一番,好再劝几杯酒。见天色近黑,元芷神色已然不复清明。试探着伸手:“先生,先生,这是几?”
元芷不语,少女玉纤纤的手在眼前晃来晃去,让他看着发晕。忍不住伸出手来握住她:“莫再晃了..头晕得很。”文椒只觉手指处一阵温热,这一星半点的热烧得她也热了起来。见元芷已然忘记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文椒放心地将他的手抬放在自己肩上,咬咬牙搀着他往自己屋子里走去。